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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后面半句话是事实;前面那句是谎言。
但朱利安并不知道。
我想激怒他,看他发火,逼他失态。
但朱利安维持住了脸上的表情。
他的嘴动了起来,至于说的什么,我没听见,也不想听见。
怒火逐渐在我体内越烧越旺,我为他的沉稳而感到愤怒,眼前一片模糊。
血液在我的耳朵里一跳一跳的,让我清清楚楚地听见自己的每一声心跳。
我想撕破他脸上的面具。
碎裂声和一阵钝痛让我低下头,诧异地发现精心修好的指甲劈成了两截。
惊讶减缓了我的愤怒,也分散了朱利安的注意力。
他低下头,盯着我的手。
“哎呀。”
我小声说。
紧接着,诚挚的大笑声响了起来。
我惊异地望着眼前笑得前仰后合的朱利安,为这突如其来的笑声而震惊不已。
他牵过我的手,指甲有些陷进我的皮肤。
“哦,艾米!”
我的新婚丈夫倾过身,在我脸上、手上各吻一下。
他带着笑意,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我的手。
“你真是跟以前一模一样!”
宾客在困惑之后跟着他笑了起来。
几段回忆忽然闯进我的脑海里。
刚朱利安不久时,他说欣赏我的草药课论文;在万圣节晚宴上,他是唯一一个注意到我因为对蝙蝠过敏而肿起来的脸;我们,我都想狠狠地骂一句“扯淡”
。
舆论几乎都朝一边倒,全向着朱利安——不,向着迪戈里夫妇。
后来,又有一个新的理论出来了。
新迪戈里夫人得了重病。
这个传言竟然是基于一件不大不小的事:老迪戈里夫妇没有参加我们的婚礼。
外界显然相当看重新郎父母的意见,随着或真或假的信息被“知情人士”
泄漏,整件事便传成了“阿米莉娅·迪戈里是个病秧子”
。
而从我这边来看的话,事实的真相其实是这样:霍尔斯特德和玛格丽特·迪戈里早就在几封长长的、满是问候的信中表达了他们的歉意;两人在国外旅游时,不幸患了严重的热病,没法立刻回到英国。
这打乱了他们原本的计划,结果缺席了我们的婚礼。
我并不怎么在乎他们是否来到现场,反正结果不受他们的行为影响。
对他们来说,我只是一个看似完美计划中的木偶。
我曾推测过他们的祝福里有几分是真实的,最后败下阵来。
我猜不透他们的想法,特别是玛格丽特·迪戈里。
她知道自己家人的计划吗?她也参与了吗?在仅有的那次会面里,她是那么温和,似乎永远不会伤害别人。
这是假象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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