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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檀松开发白的指节,抖了抖沾雪的睫毛。
城墙上人人挽弓,但没人射箭,赫连允神色不变,依然盯紧了,那越聚越多的黑漆漆的穷发骑兵。
他身上的毒没解,又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,但看上去竟然没什么变化,没瘦也没清减,肩膀照样宽,照样能顶着那身压垮腰的重甲来回行走,看不出顶点儿病态。
跟座山似的,不骞不崩。
周檀按住指头尖,他自己闻不到自己身上那层味道,哪怕他几乎有六七成把握春庭月能解赫连允的毒,可这前朝旧毒,早就埋进坟墓里去了。
差一厘,谬之千里,没人敢赌。
大兵压境,风吹得越来越响,骑兵做先锋,后面跟着重骑,像座移动的城池,地动山摇,地动山摇……白石,白石!
周檀眯起眼睛,电光火石一瞥,赫连允已经瞧见了他的神情,摇摇地打出个安抚的手势。
看来军械部那群挖地洞的土拨鼠最近没吃白饭。
塞思朵折身去东侧,重甲随着动作响成一片,、击本阵该是「鎏金之血」……陆承芝嘴里的草茎还在簌簌发响,她从城头跃下,当头劈开一只飞来的头颅。
这泼脏水一般的行径终于停下,重骑近在眼前。
穷发部的骑兵不比瀚海铁骑人多势众,战马也低矮,行军慢上些许,何况王庭深入雪原之中,调动大部分兵马对他们而言,无疑自寻死路,但赫连允打眼一扫,对方这架势几乎当得上一句——倾巢而出。
连常年不出苦寒之地的中央驻军,都缀在重骑的尾部,向前一路推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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