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目”——也是在场唯二没有打赤膊的人——不由分说挤上来,从中捏了几粒仔细查看。 只见这汉子轻车熟路捻动指肚,刮下米糠皮后,再将玉白色胚乳丢进口中嚼动几下。 “确是好米无误。”他说。 这断言一石激起千层浪,骚动似疫病般在围观人群中传播开去,最终演变成哗然野火。 “有米,有米!”打那些只言片语中,羊钰只勉强辨别出这二字,她看见丈夫拥住妻儿,兄弟相对而泣,宛如纸皮核桃枯瘦无须的老人将头一仰,张着嘴不住朝天干嚎。 折波州已有足足两年产不出如此好米了,他们之所以从家乡北上逃荒至银瓶,甚至不惜沿途打破坞堡“就食”,就是争着这口米粮。 如今希望就在眼前,怎能不百感交集? 那“大头目”心思却更缜密几分,他盯紧羊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