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气来。正是阴雨连绵的深秋,午后的空气潮湿、黏腻,仿佛能挤出一汪水。 秋风拂过满城枯叶。 城西,一名传令兵小跑着来到城墙下,按着岔气的腰腹急促地喘息。 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,可谓断壁残垣。 ——还是来晚了吗? 咸涩的液体渗进眼眶,他弯着腰抹了把额上细汗。因为跑得太急,松松垮垮的战袍湿答答地黏在身上,被风一吹,更添几分凉意。 登楼的台阶很高、很窄,需要扶着塌了一半的砖墙——上面沾着暗红的灰土,被接连的落石砸出坑洼不平的凹陷。 路上歪倒着横七竖八的、残缺的躯体,胸口插着乱箭,已然没了生息。 猩红的鲜血喷溅而出,似乎还带着滚烫的温度。 战况惨烈,触目惊心。 ...